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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難是化了妝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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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9月的一個清晨,雨下得有點大,父親把我送到鄰鎮的小車站,從此我獨自踏上了在重慶學習奮鬥的道路。一路上的苦澀酸楚多於喜悅,收穫的是與衆不同的人生經歷。

苦難是化了妝的祝福

羞澀的大學生活

離家後第三天的中午,一輛由廈門開往重慶的火車緩緩停在菜園壩火車站。我提着簡單的行李,跟隨學校新生報到接待指引牌來到了站前廣場,眼前是一羣羣提着行李的學生和家長。學校派來的大巴車帶着我穿梭在這座山城裏,在擁堵的路上走了大概40分鐘,大巴車停在了美麗的桃花溪畔,佔地三百畝(1畝=666.67平方米)的學校被桃花溪分成東西兩部分,這就是我的大學——重慶工業高等專科學校。

負責接待我的是陳發學長,他很快把我帶到食堂門口順利地填完了基本信息,最後一個環節是繳納學費,由於我只帶了3300元現金,而入學需要繳納的學費和住宿費一共是4000元,我緊張地問陳發學長:“我學費不夠,學校能讓我先報到嗎?過幾天我肯定補齊。”他回答說:“這要問問餘老師。”我告訴他:“麻煩你去幫我問問吧,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先到校外住幾天,等錢湊齊了再來報到。”

我不安地等待着,希望他能給我帶來好消息。陳發學長很快就帶着一位穿着整齊襯衣的高個子老師向我介紹:“這位是餘昌海老師,我們化學工程系的團總支書記,你把你的困難跟他說說吧。”我心裏十分不願意說出這樣丟人的事情,但實際情況卻容不下自尊,同時我也感覺出這位老師很和藹,我就如實講述了家庭的困難並保證在近期交清學費。餘老師說:“目前的學生助學貸款政策不完善,部分困難學生存在交不起學費的問題,我們學校針對這個問題有相應的政策,等會兒我幫你籤個字,你先報到註冊,以後儘快把學費繳齊。”終於過了這一關,感謝偉大的母校,感謝學校的相關政策。也許從那一刻開始,我和老餘開始了至今已有十幾年的師生情誼。

輸在起跑線上

軍訓結束後,第一次班會拉開了大學生活的序幕,輔導員趙鵬林老師念着每個同學的規劃和理想。大家的理想很美好也符合實際,雖然都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但是由於家庭困難等實際情況,決定了我不可能同他們一樣,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美麗的未來屬於別人。

開完班會回到寢室,學院學生會幹部到寢室關心瞭解新生生活情況,看到學生會部長們個個成熟能幹,我無比羨慕,也希望像他們一樣。他們說週末學生會開始招聘學生會幹事,歡迎大家踊躍報名。睡在我下鋪的大龍(綽號)因爲長得高,家庭條件比較好並善於表現自己,所以成了各部門邀請的對象,也就順理成章地通過面試進入生活部;睡在我對面的小娃兒(綽號)因爲成績好,自然就進入他老鄉負責的學習部;大黃(綽號)競選成爲生物製藥班的團支部書記;汪汪(綽號)玩着高檔的摩托羅拉手機,自稱“討厭”政治,對於學生會他根本沒興趣;黑人(綽號)覺得參加學生會沒有什麼好處,一心想追求班裏的一位萬州美女,正打電話給家裏要錢買部手機。而我參加學生會幹部招聘卻失敗了,落後別人太多。

抓住一次小小的機會

“我們選一個寢室長吧,雖然寢室長不是班委,但也是負責我們寢室日常衛生工作的重要人物,責任重大啊!”團支書大黃打着官腔說。

“你們當吧。”黑人說完扭頭裝睡。

“我也不當。”汪汪馬上搶着說。

“小娃兒你來當。”大黃帶着指定的口吻說。

“讓大龍來,我不行。”小娃兒馬上把球踢給大龍。

“大黃你自己應擔起這個光榮的責任。”大龍說。

其實我太想有個機會,儘管只是個小小的寢室長,我不敢說是因爲總覺得丟人,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踢着寢室長這頂烏紗帽,期望它能落在我頭上。但轉了一圈也沒我什麼事,後來黑人用詭異的眼神看着我,意味深長地向大家笑了笑,指着我說:“室長。”我不敢推讓,萬一真推掉了怎麼辦,沒想到後來大家爭先恐後地推薦我,從此本室長正式上任。

也許我太想擁有和大家一樣的平臺和機會了,哪怕沒人乾的小小寢室長,我也覺得是一次無比珍貴的機會,所以我用積極的態度對待寢室的每一次檢查,負責做好寢室的每一項工作。

每週二全系開展寢室衛生檢查評比,我想把衛生做好,其他的我不會,收拾寢室衛生還是很勤快,中午吃飯後我就把寢室打掃得乾乾淨淨,幫室友們將棉被疊成豆腐塊,認真擦玻璃、洗廁所、檢查死角,經過幾次全系衛生評比,我們寢室衛生都是做得最好的,後來我才知道,大部分寢室的成員都偷懶,大家的心態就是把自己的牀鋪收拾一下,簡單應付檢查。而我其實只比他們多做了一個小時的清潔,但是收穫的是寢室成員的認可,得到了學生會幹部的關注和系裏老師的表揚。沒想到積極的態度讓我嶄露頭角,真是從小事做起,付出就有回報,從那以後,碰到類似洗廁所的問題,洗還是逃避,認真洗還是應付檢查,我都選擇以負責的態度認真對待,就這樣我把很多小事情都做得很好,不知不覺養成了良好的心態和責任意識。

初露鋒芒

雖然成績並不出衆,但是愛學習的我還是想進入學習部。由於我擔任寢室室長的工作出色,負責衛生檢查的生活部部長孫玉峯向學習部部長黃彬福重點介紹了我的情況,使我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學生會工作。學習部的成員都很有能力,學習也很好,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只有髒活、苦活搶着幹,因爲真怕被人掃地出門,那就太丟人了。平時如果接到擡展板、打掃辦公室衛生這樣的任務,我就高興得不得了,部長肯安排我做事情,那說明我在這個部門還是有用的。人際關係上,我很尊重同學,我從內心仰望着每個人,不會看不起別人,也不會欺負別人,更不敢說別人的不好,學習部部長和我一樣是大一新生,我尊重他、崇拜他,他的任何安排我都服從,有任務轉身就去做,做完了趕緊把材料整理得整整齊齊地放在他面前。由於積極負責的態度,部長習慣了安排我去做事情,我從來不會推辭並且都完成得很好。很快,我熟悉了部門各項工作和學生會的各項工作流程,兩個月後,學習部部長宣佈提拔我爲學習部委員,努力工作收穫認可,得到回報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那次提拔給了我一次轉折的機會,在學校和石油高專準備合併升本的歷史背景下,需要全方位提升硬件和軟件方面的實力,狠抓校風,學校準備成立學生自律委員會,校團委書記陳超老師對新成立的部門寄予厚望,決定從各系優秀學生幹部中挑選精兵強將擔任新部門領導。我考試沒有掛科又是學習部委員,正好符合條件,自然被推薦到校團委去。要怎樣從全校8個系所推薦的200名學生幹部中挑選出4名自律委員會主要學生幹部呢?第一步,兩組考官各負責100名學生的面試,逐個面試後兩組考官彙總情況,錄取十名進入複試,複試由學生處十名老師組成面試小組,再從中挑選出四名學生幹部;第二步,對四名學生幹部進行考查、公示、聘用。

初試那天,陳超老師和洪黎老師在團委辦公室負責對我的面試,也許是對於學生工作比較熟悉,再加上用心準備,我成功殺進了十強。系學生會主席許建鼓勵我要積極準備,因爲化工系只有我一個人挺進十強,接下來全校矚目的四強爭奪戰在學校學生處會議室舉行,我向老師們闡釋自己對自律委員會的瞭解,計劃工作將如何開展,難點重點是什麼,獲得全場最高分,順利擔任自律委員會信息調查研究辦公室副主任。

良好的大學生活習慣

當上副主任之後,我覺得成功其實很簡單,就是靠積極努力用心工作,就可以超越其他人。然而事實不只這樣,生活中有各種各樣牽絆你前進的東西,讓你停止前進的腳步,甚至往後倒退。

“黑人,你昨晚怎麼沒回寢室睡覺,是不是又去網吧玩遊戲了。”我代表自律委員會“審問”這位天津室友。

“他沒有跟我去網吧,他去賓館了。”大龍向我告狀。

“你不是有寢室睡覺嗎?去賓館不是浪費錢嗎?”我就不解地問黑人。

汪汪帶頭笑得合不攏嘴,他問我:“主任大人,我不知道你是哪個星球來的,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你知道嗎,KTV都沒去過吧?”

是的,雖然我不懂,但是每次的進步都給了我力量,獲得階段性的成功喜悅,讓我全身充滿正能量,使自己更加自信、更加積極,這些小的成功集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逐步把一個不起眼的學生變成優秀的學生。相反,大龍已經退出生活部了,他平時喜歡玩遊戲,經常泡在網吧,由愛好轉變成習慣,這個習慣逐漸佔據他的學習時間,成爲了他大學的主題,玩遊戲上癮,後來導致他身體也變差,大學第一學期他還獲得過三等獎學金,第二學期成績下滑沒評上,而我的成績已經超過了他;黑人經常找各種理由向家裏要錢,由每個月300元的生活費漲到了1000元;第二學期班級重新進行班委競選,另一個更出色的同學把小娃兒的宣傳委員也搶走了。

後來我從事了公安工作,通過實際工作我瞭解到,有學生沉迷於網吧幾天幾夜後猝死,很多學生沉迷於網絡遊戲導致意志消沉,參加工作後繼續遊戲人生,現在連基本生活都還很困難;某學校的學生,喝酒後打架,發生械鬥,最後幾個學生都被公安拘留了;某學校的大學生,跟同學玩麻將,最後將學費輸光了,甚至不服氣又被騙到賭場翻本,陷得很深;也有因爲缺錢偷手機、賣淫的,後來都被法律制裁了。也許是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但是外面的世界是有風險的,是需要金錢甚至犧牲未來作爲成本的。

差點要命的暑假工

大學一年級的假期我去一家餐館打工,一個月300元,每天早上六點起牀要忙到晚上十點。有一天中午我吃了剩菜得了急性腸胃炎,疼得不行,老闆把正好十天的工資給我讓我走了。因爲捨不得到醫院看病,我到藥店買了胃藥吃,但是回學校寢室後又疼痛起來,就這樣肚子疼了一晚上。因爲放假整個宿舍樓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想着去看醫生,宿舍大門又鎖了,那晚的經歷讓我終生難忘。

天一亮我只好去了校醫院,記得給我看病的那個校醫很專業,我吃了一次藥就好了。之後,我又到南濱路巴鄉魚頭店找到一份工作,一個月600元,比正常的服務員只少300元,我一邊工作一邊盤算着大二的學費和生活費,生活真是沒辦法,別人假期都在家裏享受着父母的關愛,我只有打工掙學費。

競選學生會主席

大二上學期,黃彬福專轉本離開了化工系,學生會主席許建兼任學習部部長,我擔任學習部副部長,我們抓學風取得了良好成績,期末獲得學校學風建設先進系稱號,創辦的《每週快訊》成爲系裏師生的重要刊物,詳細報道每週各班工作開展的情況。

就這樣,我具備了競選學生會主席的實力,但是坊間都傳說王洋是內定的下一屆學生會主席,根據資深的“民間組織部”人士分析:

王洋大一開始就擔任班級班長,同樣具備基層一把手工作履歷的人選只有五個,但人家大一就擔任系自律部的正部長至今,大一擔任系裏正部長的只有他一個,並且在學生幹部中影響力很大,根深蒂固;他組織溝通能力很強,善於組織文體活動,各方面素質都很優秀;他在學生中的呼聲很高,在老師那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人只當了一個學期的學習部副部長,雖然工作非常出色,但是資歷淺,加上沒有班幹部的工作經驗,不可能;方海東雖然是班長,性格穩重老練,同時有學生會主席許建的大力推薦,但是工作成績一般,估計很難。

巔峯對決,取勝的關鍵是氣勢,平時在工作中一次又一次的成就,使我身上聚集着很強的正能量,內心有股強大的力量支撐,這些力量來源於已經養成進取的習慣和各個階段性的進步,我心裏一直有順理成章接任學生會主席的心理暗示,覺得內定很可笑,怎麼可能不會是我當選呢?“非典”時期我組織大批學生幹部在第一線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合校升本我努力付出,做了很多學生幹部沒法做到的工作,也許在大家都差不多的情況下,我想這些重要工作所取得的成績就是決定性因素了。

大選在第二教學樓101拉開序幕,通過面試入圍的二十幾名同學根據自己競選的職位進行演講,150名學生代表投票,學校督導組組長徐老師、楊老師監督整個選舉過程,系黨總支書記張勁老師宣佈我和王洋等11名同學當選化學工程系第五屆主要學生幹部,我擔任學生會主席。

最後一個難題

大三下學期,我欠着學校2000多元的學費,導致的後果是暫時不能獲得畢業證,沒畢業證怎麼到單位報到呢?當時位於重慶市的工業五十強企業——重慶川東化工集團錄取了我,想着一個月1200元的高薪,還有保險和住宿,這些都因爲拿不到畢業證而泡湯,我死的心都有了,三年的努力難道成了泡影?大家都陸續走了,我到餘老師家告別,餘老師告訴我拿着畢業證的編號,讓單位人力資源部到相關網站查詢,這樣就能解決問題。

離開的時候,我特別捨不得走,有生之年我可能再也無法在校園學習了,那三年雖然貧窮,但是我積極進取,原本輸在起跑線上,最後卻超越很多同學,贏在終點。也“感謝”一部分同學,他們把全部的時間耗在學習和進步之外的事情上,他們往後退,把前進的機會留給了我,如果所有的人只要有一點點努力,那麼我也許就沒機會入黨,學生會主席還會有更多優秀的人來競選,畢業後好的工作也是他們的,但是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讓我這個本不該得到的窮學生得到了。當然,我也失去一些東西,沒有通宵過,沒有去唱過歌,沒有時間去體驗外面精彩豐富的世界,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背後藏着怎樣的危險。我感覺,大學這道題我做對了。

十年磨一劍

到重慶川東化工集團報到後,我直接去化學試劑廠從事研發工作。大企業的好處是穩定,按能力晉升但也要照顧到各方面的關係,工資顯然沒有私營企業高。工作了一年,我擔任了集團公司團委委員,化學試劑廠和揚子江化工廠的團支部書記,協助人力資源部部長回學校招聘,另外,也帶領團隊成功生產出高純度亞鉻酸銅的產品。

但是,由於工資上漲幅度慢,當時的我需要金錢來改變生活,工作一年後我選擇了辭職,去了一家小老闆投資的私營企業。

那次辭職後,我真的後悔了,大企業基礎好,平時經常組織職工開展各種活動,舉辦籃球賽、爬山、文藝晚會等,但工人太多,各種不良的聲音都有,剛參加工作沒有經過對比,後來摸爬滾打幾年後,才知道那是一家很好的企業,儘管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企業,只是自己的要求太多了。

私營企業的殘酷

後來我來到一傢俬營企業工作,老闆開出2000元工資,還能包吃住,也有保險。我哪裏經得住這個誘惑,到了企業所在的西彭鎮之後,老闆開了一輛豪華的寶馬7系轎車接我去大酒店吃飯,老闆是在社會打拼多年的人,第一天我就知道節奏不對,我哪裏跟得上他的那些工作、生活節奏。我在那種社會習氣很濃厚的環境下工作了一年多,就向老闆辭職了,我有了本錢,我想自己創業。

後來聽說這個新建的廠倒閉了,老闆也出了點事,私營企業的特點就是待遇不錯,但是很不穩定,我以前還想在那個企業工作一輩子,現在想來太天真了。

失敗是必然的

在CCTV2《贏在中國》的影響下,我熱血沸騰,決定自己創業,選擇做室內空氣治理。

經過加盟,參加培訓,獲得技能後,我在大坪創立了自己的室內空氣治理公司,但是卻沒有什麼生意,做了一年多,公司虧損倒閉了,一直信心滿滿的我也找不出原因。怎麼辦呢?我的想法是東山再起,換個其他的項目,反正再也不想去那些公司工作了,我當時不懂經營,手裏沒有資金和團隊,更沒有好項目,不失敗纔怪。有人說:只要餓不死,總有成功的那一天。但我那時沒想到的是:只要沒有成功,長期下去總有一天要餓死。

有一天,我突然想起奧運會即將開幕,如果能買些T恤畫上奧運圖案就好了,我就在淘寶搜索白T恤,沒想到這個創意人家早就有了,上面印着福娃等圖案,一件15元,批發價8元。我帶着身上僅剩下的500元到朝天門市場進貨,再揹着貨到大坪、楊家坪等地擺地攤,被城管追着到處跑,那時候,淘寶上賣服裝的太多了,賺不到錢,很多服裝店都關門了,我想着改行。

改行幹什麼呢,公司我不敢開了,開公司需要的條件太多了,需要具備各種資源和經營管理經驗,最重要的是好項目和相配的資金,還是做個小個體戶才最切合實際,於是我借了錢打算做花木盆景生意。

我將借來的錢買了一大批花木,擺在人和棕櫚泉小區旁邊零售,搭了個簡易帳篷,吃睡都在那裏,大冬天的凍得手腳發麻。

進貨賣貨,一個盆景有的2米多高,一百多斤重,嚴重消耗體力;每天思考着貨賣不出去怎麼辦,成本收不回來怎麼辦,心理壓力很大;生活條件簡陋,在工地買點飯吃,衣服簡單換洗,沒有電更不用說玩計算機看電視,充一次手機都要給人家一塊錢,無聊得發慌;經常有小偷光顧把盆景偷了,我要守夜到深夜兩點多,工作壓力極大……面臨這麼多困難,我還是堅持賣了10個月的盆景。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力量讓我堅持到後來,盆景漲價了,我又感覺必須換行了,這時候有個朋友告訴我,重慶市正在大力招聘公安文職人員,我立刻回到學校拿畢業證去長壽報名參加考試。

漫長的等待

因爲學歷不是本科,我只能報考區縣,最終我還是考上了長壽公安局警務文職,當時就想着,考上了應該可以轉爲正式警察。第二年再次考試,我確實穿上了警察的制服,成爲見習警員,但是命運跟我們開了一次玩笑,因爲沒有任何正式文件提到我們這批見習警察可以轉正,大家期待的轉正也成爲一句空話,希望越來越渺茫。後來經過努力,我成功考入重慶市交通委員會交通行政執法總隊,回到主城工作,成爲了一名正式的執法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