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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工程大失聰女孩姜彥宇的身殘志堅的勵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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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工程大失聰女孩姜彥宇的身殘志堅的勵志故事
6個月大開始,她喪失了常人的聽力,卻選擇和正常孩子一起“較量”和成長,如今,她已經成爲哈爾濱工程大學的一名研究生。一起來看哈工程大這位失聰女孩的身殘志堅的勵志故事她叫姜彥宇(以下簡稱小宇),25歲,是哈工程大學水聲學院的在讀碩士。她是同學眼中的大忙人,是隔壁教室的女學霸,是臺上的舞者,是跑道上的運動健將,是cosplay社團的動漫女郎……約她很難,除了忙,另一個原因是她不能接電話。小宇是一名聽障者。第一次相見還是在6月,那時小宇還只能用眼睛來讀別人的脣語。第二次見面,記者等了3個月,她不再“看人說話”,經過手術,她終於可以聽見聲音……現在,等待她的是又一次新的挑戰,她要從拼音學起。特殊女孩,偏偏要走“尋常路”6月的一天,從哈工程大學走出來,橫穿紅旗大街,小宇反覆環顧,異常小心。“沒見過過馬路這麼警惕的人吧?”她自嘲說。手磕到汽車的後視鏡才發現背後有車過來,常有駕駛員搖下車窗叫罵,她只好致歉。“他們鳴笛太溫柔,我又聽不見,他們也聽不清我解釋。”她說。剛出生6個月時,一次藥物中毒毀掉了她的聽力,只有超過110分貝的聲音才能被感知到。常人對話的聲音大概60-70分貝,直升機螺旋槳發出的轟鳴在120分貝上下。中國有2000多萬名聽力損傷者,是全國人口的1.67%。在社會特殊教育保障下,他們不必與常人競爭,可以到特殊學校,接受適合無聲者的教育,那是相對輕鬆的課程。但從小學到今天,小宇從未讓步,一直跟能聽見的孩子一樣,在普通的課堂上學習。那時還沒上小學的她,是否清楚,選擇這條路意味着什麼?“看”課,最終收穫大學錄取通知“別人能聽懂的課,我用眼睛也能。”利用別的孩子自由玩耍的童年時光,小宇自學了脣語,耳中細微、模糊的震動,加上對方嘴脣動作,結合瞬間猜測,這就是她“交談”的方式。上了學,別的孩子是聽課,她則是個“看客”。個子越長高,坐位就離老師越遠,看不清口型時,只靠自學。高三那年,每天有專門的答疑課,但是,老師給普通學生講一道題只需五六分鐘,但若單靠對口型給小宇講懂一道題,卻太過浪費時間。爲此小宇想出對策:答疑課就自習,自習課去找老師答疑。老師愛這個努力的孩子,特意留在辦公室等她來。中考、高考,英語一分如寸金,與聽有關的所有題目,小宇都要放棄,在少了十幾分、幾十分的卷子上,靠其他題目拿下別人拿不到的分數。憑着無法言說的勤奮和辛苦,她最終收到了哈工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聽力200多分不要,仍拿下大學英語四級大學裏,不需要聲音的領域多了,小宇開始創造一個個“奇蹟”:2011年東三省數學建模聯賽三等獎,美國國際大學生數學建模競賽三等獎,取得保研資格,2012年她的畢業設計獲評系優秀……她親身證明,大學英語四級,放掉200多分的聽力,仍能拿下。單車是小宇的大愛,經常和室友騎行。從“顧鄉”到“宿舍”是她們的傳統路線。女式自行車纖細柔和,跟修長的身材很配,卻不是她的菜,她只喜歡造型充滿力量感的山地車。大一運動會,她報名田徑。訓練時,起跑口令對她來說太微弱,要餘光盯住對手,才能及時起跑。到了賽場上,發令槍的聲音足夠響,帶上助聽器,她無懼任何對手。110米欄小組第一齣線,決賽全校第六。賽場邊上,好友們都喊破了喉嚨,她卻聽不清這些“加油”與喝彩。因爲無聲,她的初戀裏少了祝福寢室幾個女孩都是小宇的閨蜜,經常一起去野外燒烤,卻很少帶酒。小宇爲數不多的幾次飲酒,都是爲情所傷。男友家在遙遠的南方,他很出色,碩博連讀。兩人的愛沒有得到家人的祝福,與男友母親的初次見面,來得過於突然,過程也過於激烈,她不願再次撩撥那次傷痛。見面的結果完全在小宇的預料之中。她默默點頭:“誰想要出位的女強人?還是個聽力障礙女。男朋友的媽媽只想要個正常的女孩做兒子的女友,我理解。”兩人的未來已不是男友所能決定,但誰也不願放棄,現在就只能等,能等來什麼誰也不知道。小宇脖子上有一條淺紅色的印記,是幾個月前做過的手術,摘去了一個囊腫。提到喉嚨發炎的原因,她半認真地說,都是因爲自己愛哭。她很少跟人說起手術,因爲不想姐妹們知道,在她強悍的人生裏也曾爲一個男生掉眼淚。情困中的女孩愛聽歌,在歌聲裏總能找到共鳴,小宇像所有女孩一樣,常有傷心的時候,卻沒有音樂,屬於她的是專屬排解方式:背詩。“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詩裏每個字含義都那麼深,想讀懂,必全神貫注,自無暇傷心。母親在圖書館工作,小宇絕大多數時光都被閱讀覆蓋。“無論媽媽借回什麼書,我都會看完,不挑。”不挑,是她使用最高頻的一個詞。生活中,她沒有太多的選擇,不挑是她的性格,可能也是妥協。植入人造耳蝸,無聲的世界聽到新希望小宇愛旅遊,長城、故宮、天壇都是嚮往的地方,但北京這座城市,留給她的印象卻始終陰鷙,每次去只爲看病。排隊、吃藥、打針,這就是印象中的北京,而今年6月這次北京之行則要打開顱骨。臨行前的一次見面,小宇對記者說,這次到北京一定先不去醫院,使勁遊玩一圈再說!她又對記者說,“如果你要拍照,就現在吧,手術要剪掉頭髮,就不好看了。”小宇的父親是國企職員,20多年前,他和妻子就開始帶着女兒遍訪全國各地名醫。20年過去,每一次帶回的失望都大於帶去的希望。但這一次,不一樣。6月的北京,在協和醫院,倒垃圾都要排隊,爲掛上專家號,老薑想了很多辦法,終於到手。病房裏,兩個小孩成了女兒的新朋友,和女兒一樣,孩子們要在醫院住十幾天,通過手術植入人造耳蝸。不同的是,倆孩子都6歲,正是植入最佳時機,而他的女兒,晚了20年。晚上,老薑坐在病牀邊,看女兒跟孩子們畫畫。男孩畫一把衝鋒槍,女孩畫了海綿寶寶,這都是他們喜愛的東西。女兒畫了一個長髮的背影,第二天,她的長髮就要被剪去一半,左腦露出頭皮,在耳後開兩個切口,一個精密的儀器將與女兒的神經相連……老薑在腦中畫滿了問號:這次的手術能不能成功?真的成功後,聽覺效果會怎樣?有了好的聲音效果,女兒能順利適應新的聲音系統嗎?從拼音學起,一字一句重學標準普通話手術進行了6個小時。“很成功!”醫生這樣回答。但能不能聽見,還要看一個月後的複查。這一個月,對父母來說是痛苦的。每天一睜眼,媽媽就要看着腦後插着兩根管子的女兒,脖子被頸託鎖住,女兒要像機器人一樣,緩慢地試着完成回頭這個簡單的動作……7月下旬,再赴北京,“聽候判決”。頭上纏紗終如繭般層層蛻落,爸爸媽媽在背後很小聲喚着她的名字,她回頭了。人工耳蝸真的成功了,老兩口多年的淚再難忍住。小宇也哭了,但並非因爲高興。聽到清晰聲波的喜悅持續了幾秒,緊接着小宇就陷入無邊的恐懼和焦急。清晰的響動宣告重獲新“聲”,可是20年苦苦練就,靠微弱混沌聲響和脣語來判斷語義的功力,在全新的聲音系統中,失去了意義。在無聲的世界裏,她是女超人,但手術後,她喪失了“神力”,就如咿呀學語的嬰兒一般脆弱。一切從零開始,要像學一門外語一樣,從拼音開始,重新學習聽和說。手機裏下載了滿滿的小學語文朗讀錄音,錄音中《阿房宮賦》的每個音節,都被灌注了純文字無法傳達的深刻氣魄,每天單曲循環無數遍。如同學習脣語一樣,強悍人生的另一段征程開啓,小宇要像用眼睛聽課一樣,一字一句學會標準普通話。以後,她可以聽音樂、K歌,去跟愛的人“煲電話粥”。有了這個,她就能像其他人一樣,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