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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父親的抒情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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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父親的抒情文章

描寫父親的抒情文章

導語:父愛如傘,爲你遮風擋雨;父愛如雨,爲你濯洗心靈;父愛如路,伴你走完人生。這裏本站的小編爲大家整理了三篇描寫父親的抒情文章,希望你們喜歡。

描寫父親的抒情文章

篇一:《肩膀》

朱自清先生的《背影》幾乎成了父愛的代言,然而最讓我難以忘懷的卻是父親的肩膀。

春節回家,發現父親身體有些虛胖,因爲長期睡眠不好,眼袋重了很多,臉上也爬上了一道道皺紋。他的雙肩也不再那麼結實,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淚光中,浮現出我中考後跟隨父親一起去教育局複查分數的一幕:複查分數的檔案室雖然有工作人員在,但中午沒有對外開放,只有一扇窗戶開着。地勢較低,夠不到窗口。父親蹲下身子,滿面笑容地看着我說:“沒事!上來吧,爸扛着你!”我懷着不安的心情顫顫巍巍地踩上父親的肩頭,父親託舉着我,彷彿託舉着一個家族的希望。他把自己未能實現的讀書夢想完全寄託在我身上……然而,複查的分數沒有錯誤,我終歸還是落榜了。

曾經不止一次聽姑姑們提起父親的舊事。父親是家裏的長子,在那個連麥糊、薯渣都吃不飽的年月,父親稚嫩的雙肩很早就扛起了生活的重擔,過早地咀嚼了生活的艱辛。他跟隨爺爺一起早出晚歸,常常是雞還沒叫頭遍,他們就開始起牀做線面,然後用籮筐挑着挨村挨戶叫賣,後來又四處奔走兜售麥芽糖、正方糕,似乎所有能賺錢的小買賣他都不想錯過。

我讀初中的時候,父親承包了一片木麻黃。有段時間,父親經常駐紮在樹林裏,用肩膀扛起那剛砍下的一根根粗大沉重的木麻黃,不知疲倦。儘管肩襯很厚,但是那些衣服的肩部還總是最先被磨破,父親的肩膀也經常被粗糲的樹皮磨得紅腫,父親卻沒有絲毫怨言。有時候他會在痠痛的肩膀上敷上風溼膏。彷彿他扛起的不是木頭,而是命運,是一家人的幸福生活。

前些年,父親還“攬”了一個小工程——砌山坡。我不知道父親與工友們是如何把一塊塊笨重的花崗岩在陡峭的山坡上堆砌起來。他們肩挑手扛,終日與鐵釺、瓦刀、泥漿爲伍,雙手磨礪得異常粗糙。那個時候,父親的身體有些虛弱,稍微一干體力活就會汗如雨下,更何況這烈日下的勞作。幾個月荒郊野外的生活,白天頭頂烈日,夜晚工棚裏蚊子成羣來襲……父親想,做這個工程雖然比較辛苦,可是家裏欠下的那筆外債到時多少可以償還一些了。然而,活幹完了,驗收完畢,包工頭卻卷錢跑路了。父親和工友們辛辛苦苦賺的一萬多元的工錢也拿不到了,這一萬多元簡直就是天文數字!我不知道父親疲倦的雙肩怎樣扛起這段難捱的時光……

父親總是默默地用雙肩承受着生活的重壓,撐起一片愛的天空。正如歌裏唱的那樣:“那是我小時候,常坐在父親的肩頭,父親是那登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這樣溫情的畫面一定也是你所熟悉的!父親的肩膀平平常常,卻扛起了生活的重擔!父親的肩膀普普通通,卻譜寫了無聲的父愛。

篇二:《父親的力量》

這些天,一直有個影子在眼前,間或而清晰地晃動着,讓我心神不定,讓我細淚盈眶,讓我浮思掠憶。

那個影子就是我的父親。他好像一直喃喃地試着給我述着什麼,我那麼認真地尋聽着,卻什麼也沒聽到。我甚至有些惶恐了,我一直很硬強地生活着,莫非是什麼坷坎要混沌了清洌的心緒,要不怎的會如此地脆弱,以至於驚擾了父親的天國?

父親已經逝去了五個足年了,真的不知道他在他天國怎麼樣了?我已經好些時間沒有如此慼慼地念想着他,掂着父親的份量了。

在記憶中,父親從來都是一個孱弱並且主動示退的人。在回憶中,父親大多時候都是默不作聲的,倚在人堆傍邊地也看着熱鬧,生怕驚喜了人家一般,逢人都含着止着腳步的淡輕的微笑。人人都可以老遠地或緊挨着扯開嗓門地呼着他的名字,換回他細脆的止着腳步的“啊、啊”的迴應。正是父親的這種的周遭和行事,一直讓我們幾個做子女的,脆弱着生活,堅硬地成長。

村裏人大多時候都把父親的孱弱歸因於我的母親,說是母親的強勢顯襯了父親懦弱。而母親從不接受這樣的觀點。母親的道理很簡樸:男人的隨性的躬讓等於把執仗的戒尺交給了對方,而至於象父親那樣一個農村的男人沒有生龍活虎的耕種技能也是不會被人頂得起來的。這兩個弱項,父親都佔着份。所以只能是倔強的母親默默地撿拾起了那些本該屬於父親的農活和街坊鄰里的本領。久而久之,在我們村裏,父親和母親的角色便顯出了倒置,父親的份量也就有些偏失了。這一點,我們幾個孩子從小就感覺到了。

其實,父親境況完全因爲他是個木匠。一個典型的個體手工業者是不會去同時操練出一手農活把式的。只是因爲出身成分好,爲人卑謙,技藝超羣,才至衆口塑碑,好人一個,要不然大事小事還真沒他說話的什麼份。當然,要說到父親的手藝,從先前手工業合作社到後來的十里八鄉,不是登峯造極也可以說望其項背。業內的班班門門,他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就連我們幾個兄弟,在一直的耳濡目染之中,做個門立條框也曾經是輕車熟路的了。

或許母親是對的。父親雖說生在農村,是個“農民”,卻一年四季到隊裏上門戶給人家打着木工活,從不上田插秧下地掘薯,基本上屬於“四時”不辨“五穀”不分之人。所以一直以來,他的生活姿態都不夠挺撥,總是有些“不務正業”的委身之感。記得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剛剛實行“包產到戶”那年春耕,父親“被迫”着下水田平地備秧。沒料着大半天的時間,有着一身授繩直木本領的他硬是無法把那丘蕩着泥水的田地平整好,生生地耽誤着我們家幾個手臂纖嫰手法稚拙的並不寬裕的春種時間,把倔強的母親急成個哭笑不得。

好在父親把手上技藝看得很重,練得很是精湛,因之而長久地收穫着鄉里鄉親難得的尊重。東家新屋剛做,都等着要他去封樑。西家嫁女,那十八般嫁妝都爭着請他去做上個十天半月。那一家家圖得都是他手下的鮮活的金剛鑽和耐久的瓷器活,而父親憑得都是他的成年累月品正質純的齊縫對隼的精氣神。他甚至可以只用一柄線鋸和一把銼刀在一張普通的樟木牀上上拉下劇左削右銼岀惟妙惟肖龍鳳呈祥來,也可以隨時起墨在人家剛竣工房屋的垛前檐後左描右繪上一排豐滿生鮮的福祿壽禧案圖。這些其實遠非一個木匠的基本功課和應有技能了。

父親也是個施之以教的好手,爲藝數十年間,可謂是授有術教有方,桃李盈門。記得有一次,大概我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吧,父親試着要和他一塊拉大鋸。因爲站位和力度不得法,父親似乎帶着一絲狡詰的微笑應和着我,結果是無論我怎麼用力,也始終無法拉動那片看着鋒利尖滑的鋸來。然後,他咕嚕着比劃地告訴我拉鋸原理和訣竅:弓身斜用勁,輕推拉緊力,齒與墨線齊。如此一來一往你來我往,鋸屑便紛紛灑下,材板也漸次清晰地展現開來了。如今思舊念新,我竟然還悟出點待人接物爲人處世的道理來。或許當年父親就是在交給我這些道理,只是他用的工匠的方法,技藝的態度。

父親也很有些嚴厲的時候,大概他在外面憋屈的太多太久太主動的原因,我們一直如此地以爲。比如,吃飯不準放聲,端碗不可倚門。譬如,橫着條紋的桌子不允許豎放,工具箱裏的工具不可以亂層。林林總總分門別類亂心雜緒的,給了我們不少的岀錯、捱罵捱揍的由頭。每每那樣,總有母親的聲音,哪那麼規矩,誰讓你們不長記性!爭吵激烈的時候,父親會經常丟失威嚴地訓斥我們和母親,並順手把一些易拿好摔的家當弄得個劈劈啪啪,響聲雷動。鄰里往往會及時地出現,或指指點點或護三掩四,家裏片刻間演義成了一出文爭武鬥的大戲來[]。

我一直理不清是什麼原因什麼時候,我對父親的領悟程度明顯地勝於對我的母親,也勝於我的兄弟姊妹,即便我十分清楚母親之對我對家庭的作用更大了許多。這在我離開他們上大學進城工作成家立業自已也做了父親之後,一直如此。我相信我的母親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了這些細微的差別。我沒有那種父愛是天母愛是地的區分的意思,也不會因爲父親的“孱弱”而刻意偏執一方的做派,什麼都說不清理不明。孝本來就只是一種責任一種義務,一種稟賦一種與生俱來的情感,是不分彼此的。

我至今還常常叨叨着兩件我和父親的兩件往事。都該是我十三四歲的時候,事情的發生都自然而然地與父親的“弱勢”有淵源上的關聯。那個年代裏,手工業者在我們那的生產隊上是算不上一等勞力(壯年男丁)的,每天岀工掙的工分只與婦女差不了多少。如果是在隊裏或幫人做工是該上交工錢折算岀工分的。這樣一來我們一家小孩多,年底一攤分享的收成就少,要糊弄我們幾個嫩牙稚口就真愁壞了母親。好在還有一小塊自留地,秋末總能收上個三五擔地瓜。實在沒法子,母親大多時間都只能給我們煮紅薯稀飯吃,最艱難的時候還會在稠飯裏添些米糠和厥芽屑子來對付我們空乏着的胃。父親那個時候也會默默地想着辦法,補以口糧。有一次還沒到過年的時候,父親竟然裹着一包麪條回來了,黑黑的土麪條散發着誘人的香味,足有三五斤重。他支開“小器”的母親的勸阻,狠狠地下了一鍋。那一次,我踏踏實實地享受了一次從來沒有過的過飽的感覺,被撐的感覺,一個晚上嘟啷着個肚子無法入睡。

人常說餓如豺狼茹毛飲血。意思是人餓之極會飢不擇食,見啥吃啥。小時候的我之於肥肉可着實是個例外,嗅嗅可以,吻都不會,除非煉成豬油兌着乾飯。父親或許生死瞧準了我這個死肋,一直變着戲法威逼利誘我那張幼小的嘴巴,都功敗垂成。那一個春節,他滿以爲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先用五分錢最後到五毛錢換我吃一塊他挑的全肥的肉,都讓我的膽怯給敗退回去了。後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什麼原由讓我改變了這個戒忌,但每每這個時間我都會想起我的父親,無論是他在生的時候還是故去之後。

父親是個典型的“菸酒”生,對煙和灑有着天然的令人敬畏的嗜好。我分析這大概起因於鄉親們對他的手藝的尊重,而對他來說則正中下懷,因而前抱後攬左杯右樽吞雲吐霧樂此不疲。每每在鄉里鄉親家做事,無論餐前飯後休息片刻,業主總會獻上仔細切好的菸絲或後來想方設法積攢下來的紙菸(香菸),以換取父親的節奏加快廢料減少和工藝更加精彩。至於酒,無論是白燒還是米酒,都是問客宰雞看飯下菜,包括早上的熱身,中午的減乏,和晚上收工,都得來上三五盅。這既是對木匠手藝的頂禮,也是對父親名望的膜拜。後來參加工作有了收入之後,每次回家或有家人過往,我都會給父親捎一些,我分明看到了父親接到之後吸咂之時的那副陽光着的燦爛笑容。二OO二年我戒菸之後,曾經嘗試着認真地和也談過一次戒菸的事,被他用“一塊肥肉”典故把我給滑稽了回去。可誰曾料到?五年後的一次孤獨的夜行卻絕然地扼去了父親對煙和酒的敬仰。

那一次,愛着熱鬧的父親提着手電晃盪如日出日落般地去鄰家拉拾家常,卻不然給跌上了一跤。到鄉醫所之後醫生給了一個高血壓的結論和戒菸戒酒按時服藥的通知。沒想父親很凜然地接受了,從告別了他的菸酒人生。而待我再回老家見到他的時候,父親的腋下已然多了一副柺杖,那年他才八十歲。

母親在世時候曾經多次流露出過對那次變故的懊悔。每次回家她都會給我列數岀父親的那些細微的變化,噙着眼淚地告訴過我,從那時候起,父親會常常地默默地端着裝裱有我和我的家人照片的他親雕做的本質相框唸唸有詞喃喃自語橫研豎摩情不自禁。而我則越來越深刻感受到了父親的無奈,我己然快看不着了他輕快的憨厚和生龍活虎了,我加快了回家的節湊。

但是,每次回到家裏見着父親的時候,我感覺到的他那麼的輕輕的輕輕地越來越迷糊地盯着我看的眼神,卻分明是怕驚擾了我回家的心情。他每次都那麼努力地放鬆着卻又一直不自覺地細繃起來的他那張憨憨的輕脆地含着額頭的笑臉。我知道,他在一直努力地感受着兒子的突然的出現,和隨後隆烈的離開。他一定是在說,回家是兒子的期盼,遠行纔是父親的寄託!

這些天,總有個影子在我的腦海裏晃現,清晰而間或地晃動着。那個影子就是我的父親,他一直喃喃地給我說着些什麼,我始終在認真地尋聽着。

篇三:《父愛相隨》

在得知女兒想以騎行回家的方式爲自己的大學畫上句號時,他坐不住了,向單位請了假,連夜開車趕往西安。女兒從來沒有過長途騎行。從西安到宜春,要途經5個省,全程1200多公里,這麼遠的路途,女兒一個人孤身上路,他實在是不放心。

2013年6月28日,女兒上路了,他開車小心翼翼地跟在女兒後面。爲了不讓女兒發覺,他離得很遠,開開停停,每隔一段時間就給女兒打電話掌握位置信息。女兒電話裏洋溢的快樂感染了他,他心裏頓時覺得成全女兒的冒險是值得的。

“爬第一個坡的時候我對自己說了17次‘後悔了’,但每次後面都想了兩遍堅持吧……這是爬了個連續5公里長的坡後,路牌寫着前方3.6公里下坡,謹慎駕駛,瞬間淚奔。”看着女兒寫在人人網上的話,他喉嚨有點發緊。但隨後還有讓他更揪心的事,女兒在爬完第一個坡後,累得喘不過氣來,全身發抖,之後她喝了藿香正氣水,卻又酒精過敏,全身發紅發燙。他恨不得像拎小雞子一樣,把女兒直接拎上車回家。可是女兒的人生路纔剛剛開始,以後生活中無數道坎都要她自己邁過去,別人無能無力。

當他尾隨着女兒來到秦嶺時,他驚呆了,那是一條20多公里的上坡路,其中8公里陡坡,17公里的緩坡,並且是逆風行駛。他自己都不敢保證能堅持下來,更何況是瘦弱的女兒?他看着女兒一邊哭一邊迎風前行,每騎一段,女兒就停下來休息一下,喝口水,捶捶背,或者往手腕上貼膏藥。看到女兒落淚卻又不放棄的樣子,他覺得女兒真的長大了,懂得想做的事,一定要堅持下去。

在去319國道的必經路上,他猛然發現有一個年輕男子一路偷偷尾隨着女兒,他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也顧不得女兒有可能會發現他了,把車儘量開得離女兒近一些,以便在危急時刻,他能隨時衝上去保護女兒。年輕男子跟着女兒走了二十多公里就離開了,並沒有要傷害女兒的意圖。後來他看到106國道在修,瞬間明白過來,或許是熱心的網友不放心女兒吧。他啞然失笑,誰讓女兒累了休息的時候,喜歡把路上的情況往人人網、微博上發呢。

其實在路上,還有很多好心人幫助女兒。他看到沿途的小商店老闆給女兒衝紅糖水;果園的果農熱情的留女兒吃飯,女兒還興高采烈地幫果農大姐賣梨和桃子;路邊的瓜農看女兒累了,還攔下她,切一塊西瓜遞過去給女兒解渴;半途女兒還加入了一個騎行車隊,車隊的叔叔阿姨都很照顧女兒,當女兒離開車隊時,不僅送女兒一箱王老吉,還派一個大哥護送她到宜城邊界才離開……

他向單位請的十天假很快結束,離家也很近了,看着女兒越來越沉穩堅毅,他一顆懸着的心終於緩緩落下。他放心地開車離開了。

西安到江西,1200公里的路程,她騎了16天。7月13日,當她回到家時,她才知道在回家的路上,父親曾在暗中陪伴了她十天。她的騎行經歷引發了網友的熱議,很多人感嘆她的勇敢,更多的人是羨慕她有一位如此愛她的父親。網友天涯一嘆說:“只有偉大的父親,才能培養出這麼勇敢的女兒。”更有網友稱:“這一路上經歷的故事,遇到的人,都將變成她人生路上一筆巨大的財富,而父親暗中的陪伴,也會成爲她一生中最溫暖的記憶。”

他是一個平凡的父親,他讓人羨慕的女兒叫廖靖文,今年22歲,是西安外國語大學2009級的學生。

其實每一個孩子成長中的冒險,都有父親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和默默跟隨的愛,只是有些你當時就知道,還有一些要你隔着長久的歲月才能體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