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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創業故事:鄒勝龍和他的迅雷下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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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勝龍,2002年底開始於美國硅谷創建迅雷。2003年回國發展,在深圳市創辦三代科技開發有限公司。2005年5月,公司正式更名爲深圳市迅雷網絡技術有限公司。2007年,鄒勝龍的迅雷第三次融資成功,獲得Google、IDG、聯創策源等五家公司千萬美元投資,給“迅雷”帶來了更加雄厚的資金實力,也給“迅雷”帶來了更豐富的行業資源和國際化公司運作經驗。

互聯網創業故事:鄒勝龍和他的迅雷下載

這位互聯網創業名人,相比於周鴻?的強勢與盛氣,馬雲的睿智思辨,李彥宏的沉着儒雅,馬化騰的內斂淡定,鄒勝龍似乎顯得更加的“綜合”。對於企業,他 稱希望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去做,也無意去和誰比較。以至於在評選互聯網的風雲人物的時候,他常常被弱化,儘管迅雷近幾年一直保持着100%的高速成長,年 收入也突破10億元。

所以迅雷這是一家善於“做事”的公司。鄒勝龍說,當他感到 壓力很大時,通常都會以走路來排解。很多時候,員工都能看到他的司機在一旁開車,而他在走路的場景。公司附近有一家水吧,壓力巨大的時候,他也會到裏面去 坐坐,一坐幾個小時,不時地拿起筆和紙寫寫畫畫。在公衆和員工面前,他少有的好脾氣,哪怕再不爽,他總能忍住。

在這樣一個注重眼球經濟和自我炒作的年代,鄒勝龍沒有微博,沒有博客,也很少網上聊天,他自我評價“不夠聰明”,而今天所謂的成績全然在於:勤奮、正直、中庸。

既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沒有波瀾壯闊的故事,也沒有大開大合的跌宕,迅雷就這樣有些中庸地存在着,並且一過10年。

帶大家去了解鄒勝龍的這10年互聯網創業人生:


人生,沒有邊界

我常常問自己,如果當初不創立迅雷,現在的我是怎樣的模樣?時間往往經不起追問,2012年,迅雷正好10年,對於一個孩子而言,或是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正智慧開啓、思辨形成,他或許褪去了萌動期的青澀與無知,需要給自己一個可以預想的規劃和未來。10年前,我三十而立,10年後,我已四十不惑。雖然時間的歷練將自己蛻變爲一個公司管理者,所謂的見識增多、視野漸寬,但心中之惑卻與日俱增,未見消停。

我出生在安徽淮南,那是一個在典故中“淮南生橘,淮北生枳”的美麗之地。我的父親是一名發明家,他和藹而不善言辭,卻在我眼中近乎“天才”。他拿過很多國際大獎,從一名普通工人進入中科大做空間站方面的研究,父親的專研精神和執着意志給了我很大的影響,所以從骨子裏,我流淌着務實的技術工作者的基因,經年過去,這種情結始終縈繞心間。

我的父親後來在深圳科技園創辦了自己的公司,我由此在深圳讀完了高中。後來我以交換生的方式申請到了出國的機會,那時是1992年,我20歲。

我在美國威斯康星州立大學麥迪遜分校讀完了本科,最開始唸的是經濟,後來轉向了計算機。我一直認爲只有技術才能改變世界,一度讓我最欣賞的兩家公司是微軟[微博]和蘋果。1997年年底,我在美國杜克大學拿到了計算機科學碩士的學位,也就是在這裏,我認識了小我3歲的技術天才程浩,日後他和我成爲迅雷最早的創始人之一。

坦陳地說,對於人生,一段時間內我並沒有太長遠的規劃。1999年大學畢業後,我在北卡找到一份軟件工程師方面的工作,滿腦子裏想得更多的是綠卡、按揭買房、買車之類的事情。

後來我應朋友之約到了硅谷,那裏宜人的氣候和柔軟的加州陽光一下子吸引了我。這裏很多人即使是“?絲”,卻都夢想着改變世界。我服務的第一家公司的隔壁,他們在二樓放置巨大的投影儀,把最近主推的關鍵詞投放到路面上,而這往往引得路人不斷駐足。這家很有創意的公司而後就是大名鼎鼎的google。

硅谷無疑是個創業天堂,幾乎每個人都會倒騰幾個小公司。在這裏的華人留學生勤奮而專研,他們而後大多成爲了國內互聯網領域的佼佼者。比如徐勇,他曾經賣車給我的一個朋友,我們得以認識,日後他成爲了百度[微博]的聯合創始人。還有李彥宏,他是我在硅谷中國工程師協會裏認識的,比較少語的一個人,我們曾經在一個小飯館裏探討怎樣繞過門戶網站直接向用戶提供服務的商業模式問題。

我一度認爲安心做個優秀的工程師便是人生的全部,但那些認識的朋友卻陸續回國,他們在國內的巨大成功給當時胸無大志的我無疑是一種生動的刺激。於是在2003年初,我和程浩決定回國創業,並各自用5萬塊錢在深圳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那時對於創業充滿忐忑和惴惴不安,嘴上對着投資人,用並不太專業的商業術語給風險投資機構畫了一個“大餅”,說我們要做中國最大的互聯網數字發行的平臺。心裏暗想,拿到投資後,當公司做到一個億的時候,可以被“大公司”聯想收購該多好。

如果我現在是一個投資人的話,有人來給我講故事“畫大餅”的時候,我對他要做的這件事,也許並不會特別相信他的描繪。當然,我最需要看到的是他的精神和理想,我覺得我要投的這個人,是需要有理想的,這個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人生有時是沒有邊界、沒有設計、沒有預演的,如果投資人當初較真地拒絕了我們,反過來,是否還會有迅雷的存在?而有些“小我境界”的我是否已經放棄創業這條道路?假設終歸只是假設。

理想主義的落地

和所有激情滿懷的創業者一樣,“理想”往往是創業者初期自欺的嘴上標籤。

坦陳地說,下載工具並不是我們的第一個方向。我們最初想做一個分佈式的存入系統,以滿足大容量郵箱的需要,有點類似於現在的Gmail,但那時候一般郵箱的容量都不是很大,做分佈式存入系統的市場還不夠成熟。互聯網主要應用於搜索、門戶、IM(即時通訊)、下載軟件四個領域。除了下載軟件領域沒有殺手級的運營商外,其他三個領域都有“霸主”,像搜索領域有谷歌[微博]、百度,門戶領域有新浪、搜狐,IM領域有QQ、MSN等。

於是我們纔將下載鎖定爲要做的東西。2003年8月,我們研發的第一款下載軟件出生,但是感覺太差,沒有推廣。2004年1月,迅雷2出世,每天新安裝用戶不到400個。

我們認爲基本沒戲了,哪知三四個月的推廣後,迅雷用戶開始飆升,每天以數千計的用戶增長。

回過頭來看,我們一致認爲是“P2P技術”發揮了關鍵作用。那段時間,我們以爲離“改變人類”的夢想已經爲時不遠,創業者的輕狂與虛榮開始在心頭膨脹,每天我們的同仁們都會拿着筆和紙寫寫畫畫,做一件特別無趣卻又特別滿足的事情,計算迅雷的下載速度,爲人類節省的時間數,最終得出的結果是每天可爲人類節約2000年。

到了2008年的時候,我們才覺得之前所做的種種“規劃”,是多麼的簡單和幼稚。那個時候公司已經初具規模,對於公司要被誰收購、多少錢,自己能在這個裏邊賺多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興致。反倒覺得自己給投資人做的這個前景的描繪,開始越來越靠譜。其次,反觀同行們,他們或深耕、或嘗試,已經開始賺錢,這給了我們一定的壓力,而我們的理想總不能永遠飄在天上。

於是,一切都開始變得實際。我們掛在嘴邊的,不再是“改變人類”的大而空的口號,更多的開始談論商業模式。那個時候,自己也開始了轉變,開始從一個純粹技術背景的創業者,轉而到從產業運營者的角度去看待整個公司的發展。於是開始從“小我”的狀態脫離,覺得應該爲這個行業和社會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互聯網有他的定語:freenet。意思是互聯網是開放的,因爲它的開放,帶來了空間,讓人們能夠在網上獲取內容的自由度,這是互聯網有生命力的一個重要原因。因此,我曾經對互聯網的理解是,不能在網上架設太多障礙和制約,否則就不會有開放和自由的環境。互聯網企業存在的價值,就在於能夠幫助人們實現這樣的自由。

但前提是,互聯網企業又靠什麼來支撐它的存在?所以歸根結底,每個互聯網企業都需要一個商業模式。創業一段時間後,我纔想明白這個道理。

關於價值與貢獻

於是我們開始爲企業規劃一條可以賺錢同時又體現“迅雷價值”的道路。

在創業前後的時間內,我和同仁們有過無數次探討,大家的結論是,數字發行必將成爲未來互聯網的重要方向。數字發行不外乎包括以下幾個方面:軟件、視頻、音樂、文學,創業時,我們就是這樣給投資人畫了這樣一個“餅”,並獲得青睞。更重要的問題是,當投資人真的把錢給你的時候,如何來實現這樣一個目標?

在反反覆覆的推敲後,我們將互聯網視頻定爲迅雷龐大數據庫下的一個垂直應用產品,於是迅雷看看誕生了。

網絡視頻無疑符合我的某些理念,在我的觀點中,互聯網的價值觀是開放的,任何一個互聯網產品,必須首先符合人類的基本道義並且對社會進步有所推動。那時候和大家討論,對象有傳統做發行的發行公司,有內容的權利人,我們講的觀點,首先一定要網絡正版的推動和收費這兩件事兒不能劃等號,劃了等號其實就是給用戶畫了一個非常大的牢籠,丟了用戶後,互聯網就沒有了,所以後面的故事都會game over。

所以我們這些做互聯網的人,第一要做到的是,使發行的基本環境變好,這裏麪包括技術性環境,比如:支付、內容運營與維護、產品用戶的互動,也包括商業模式的優化以及內容的模式環境等。

於是在這樣一個特定的環境之下,我們首先推動版權交易市場。驕傲的是,迅雷做得最早,遠在2007年的時候,我們開始跟主流的40、50家內容發行公司進行對接,並以“保底+分成”的方式展開合作。爲了體現我們推動行業發展的誠意,我記得,不愛聲張的我們還煞有介事地在人民大會堂搞了一個儀式。2009年後,隨着國際資本市場對互聯網視頻業務有了清晰的認識,而後大量的熱錢開始涌入到這個市場,直接導致的結果是版權價格一路飛漲,兩年之內飆升數十倍,互聯網視頻演變成了一場燒錢的遊戲。結果大量的視頻公司死掉了。

但至少我覺得我們這些公司,不光是迅雷,在2009年做的協同努力,把互聯網一些內容,比較多的集中的音樂、影視,推向了正版化道路,這也可視爲是對行業的一大貢獻。

所以,現在拿迅雷的版權問題說事我覺得是個僞命題。迅雷只是一個提供下載的工具,就好比修了一條高速公路,有人沿着高速公路去摘了別人的桔子,只能說摘桔子的人存在道德問題,相反,你不能指責高速公路該不該修的問題。事實上,我們一直致力於正版內容的推動,我們每年都會花幾億元人民幣購買視頻版權,同樣也爲高額的版權費用不堪其擾。迄今我們的投入和產出遠遠不成正比,甚至包括我在內的同行都認爲,現階段依靠視頻廣告來獲取大量收入並不現實,但“僅爲了賺錢”和“積極推動”其實是需要分開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