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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傳志與王石談創業,民營企業教父的創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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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傳志與王石談創業,民營企業教父的創業故事

2014年4月20日晚,在2014年中國綠公司年會現場,中國的這兩位民營企業教父坐在了一起,聊起了企業經營,聊起了共同的三十年,從創業一直聊到了死亡。關於創業柳傳志:創業80%是因爲窩囊
我創業的時候40歲,跟我一起創業的同事比我大五六歲,所以不是小夥伴,是老夥伴。陳景潤就在我們一個樓裏,他是數學所,我是計算所,計算所和數學所有什麼不同呢?數學所是基礎科學,就是他出的東西,當時給寫的報告文學說,歌德巴赫猜想有什麼用,最後說無價之寶,值多少錢?無價。做技術研究幹什麼,做完了東西,擱在一邊,也不能複製,也不能生產,再做,然後又評獎,寫論文,說明怎麼好,跟國際水平差多遠,然後中國什麼什麼第一,然後又評獎,再擱着,就是老幹這個活。人家當時有一句話說,做原子彈的不如賣茶葉蛋,我們算是做原子彈這種類型的事了。實際上真的給社會做了什麼,很少有人這麼想,我的同伴沒有這麼想過,其實我老婆也反對我這麼想。我真的這麼想。到底我做這個事幹什麼,我就是覺得憋得荒。我出來做的主要動機,改善生活佔20%,80%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夠做點什麼。我就是覺得前40年日子過得窩囊,憋得荒,好像沒有做到對社會有點幫助的事,所以想看看自己到底有什麼本事,到底人生價值是什麼。王石:當年去深圳創業就像抗戰時期去延安我1983年到深圳,創業當時在國營公司一個部門來做飼料生意,順其自然到了1984年之後,創辦了萬科。現在回憶來講,還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但是回答爲什麼說當時考慮下海?當時顯然還是受香港影響。因爲1982年、1980年,我是1977年大學畢業之後分到廣州,在廣州鐵路局做工程,其實工程就是在深圳,當時是邊陲小鎮,可以看到香港電視,火車上可以看到歸國的香港同胞,帶着幾大件,很明顯感覺到生活差距非常大,嚮往不向往?嚮往,我們的公司施工,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少一個人、兩個人,偷渡過去了。我雖然很羨慕,我沒有想到要偷渡,當然主要是不會講廣東話,偷渡過去怎麼生存。回到廣州之後,直到深圳成爲一個特區,向香港靠近,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因爲這樣一個反差比較,毅然決定南下到深圳去,建立特區之後,我先去看看什麼樣,深圳特區煙塵滾滾,大的施工機械,人的狀態,讓人看到很興奮,懷着當年抗日戰爭時期去延安解放區,去延安那種心情,直奔深圳,讓我回想起來,現在想還是很激動。關於股份改制柳傳志:我不會學褚時健當年用兩個億買下了35%的股份,北大清華像中關村後來都沒有像聯想這麼順利改制,各方面原因,就是像我這個位置的人沒有積極爭取,有一定原因,我是明着爭。後來有記者問過我,假定當時科學院周院長不同意給你35%,你會怎麼做?我當時認真地想了我當時的思想狀況和覺悟程度,我估計不會(幹下去),不合理。當時50歲,一分錢不帶,乾乾淨淨,辦公司,因爲不合理,人跟着我出來,我不管,我沒折,他們肯定一幫人願意跟着我出來,我很有信心,從頭起來,銀行貸款沒有問題,我會出來,我覺得不合理,我公開去談,不會搞底下做什麼事,我不會一直這麼幹,最後像褚時建先生那樣,那我不幹。關於工作柳傳志:聯想控股2015年上市明年對聯想控股是個重要的年份,現在介紹我的時候,老說我是聯想集團的名譽董事長、創始人什麼的,其實不是,最主要的職稱是聯想控股的董事長,聯想控股是母公司,有一個願景,但是這個願景在更遠處,五年前就定好了,現在定的是2015年整體上市,如果能夠整體上市,後兩年很平穩,我的職業生涯就面臨一個很好的句號,不再跟王石玩兒了,所以這就很重要。上市以後要保兩年之內平穩,我畫句號;如果不平穩,不管出什麼事我還會奮不顧身。
王石:推進公益,儘管囊中羞澀
對於我來講,應該是眼睛一睜就是新生活,眼睛一閉就是休息,所以每天都是新生活。但是剛纔具體回答現在感到錢是越來越重要,是指的什麼?指的是你如何承擔社會責任,推動公益活動,光有精神力量,光有企業家沒有什麼用,花時間、精力就可以了,當然很重要,錢非常重要,比爾·蓋茨夫婦花他們的精力,經營蓋茨基金,但是他們的錢是最大的基金(來源)。作爲我來講,1988年,我就把股權放棄了,所以在推動公益基金、公益活動方面,確實有點囊中羞澀。如何來推動公益活動,我不僅是盡我的所能,讓萬科表現得更好,我的收入更多一些,可以來做公益活動,也憑我這樣的老臉,在企業界的影響力,來號召更多的企業,一塊來做社會的公益活動,比如說建立醫院、學校、圖書館,很多很多這樣建,我覺得錢越來越顯得重要,但是關鍵看錢誰來用、怎麼去用。
關於新生活柳傳志:希望工作只佔生活的20%我有很多喜歡的東西,別以爲我喜歡天天花極多的時間在工作,我希望工作量剩下20%,其他時間讓我自由更舒服。20%工作量足夠了,其實真的是,王石玩夠了,又是爬山,一邊幹活,一邊折騰。我畫句號後,那個時候放心折騰比較好,不會像王石那樣開闢新生活,我沒有那個本事。王石:72歲還要登珠峯出人頭地,登珠峯,上去一次,還上去兩次,爲什麼與衆不同,自我不滿足,不是自己和自己比,和自己比是不是進步了,一定要和別人比,不但和別人比,民族上和別的民族比,國家和國家之間比。2003年,我登上珠峯之後,把我譽爲中國年紀最大的登珠峯的人,我非常不以爲然,我比的是國際上。我52歲算什麼,在我登頂同時上去一個日本人,叫三浦雄一郎(音),那一年他71歲。我上去之後,被中央電視臺譽爲了不起,中國最大年紀登頂珠峯的時候,我已經把我暗暗定住,72歲再次登珠峯,一定超過他。野心是什麼,我在乎的這個東西比物質上的東西更在乎,當然錢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沒有錢,很多事情是做不成的。所以可能我不在乎錢,不是不在乎錢,但是比錢更重要的東西就是你的名義、尊嚴,你在社會上別人怎麼來看,這個我想比錢更重要。
關於年輕人柳傳志:我希望年輕人知道捱餓是什麼滋味我常說一句話,愛工作的人吃紅繞肉跟不愛工作的人吃紅燒肉滋味不一樣。我特別希望後邊的年輕人知道捱餓是什麼滋味。好像年輕人覺得一切都是天生的,原來工作就是。我真的就是怕這個。上次看馮小剛拍的《1942》那個電影以後,我坐在電影院裏半天起不來,但是我兒子他們都不願意看,不是不想看,不願意看苦,但那種苦即使我不愛看苦的事,但是我還是特別愛看那樣的電影,特別想把當時那種情況,雖然1942我沒有出生,但是1944年我父親在上海和我母親抱着我回鎮江老家,在火車站要給日本兵鞠躬,那種尷尬和心理狀況,我記得很詳細。最近在參考消息上,看到劉亞洲將軍寫的甲午的分析,講甲午戰爭以後中國人怎麼敗下來,我覺得說的非常深刻。後來我在我們公司內網上寫,如果中國人中有50%愛看劉亞洲的文章,中國人還有希望,中國人還有血性,這話可能又引起85、90後的年輕孩子不高興,說柳爺爺說什麼,我們根本聽不懂,完全可能。我就是被捱罵還是想這麼說,因爲中國經濟,不管再怎麼富裕,如果真是人心散亂,沒有信仰、沒有追求,中國在世界上立不住腳。關於死亡王石:只有直面死亡,人生才完整作爲一個企業家,我1983年深圳,在創業的開始,應該只是覺得當時不會考慮死亡,更考慮如何改變自己生活方式。經過努力,十幾年之後,1999年我辭去了總經理職務,開始登山。很多人很納悶,作爲一個企業家,爲什麼不務正業去登山,實際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說的是正因爲登山使我能面對死亡,這是我登山最大的收穫。實際上人生就是一個過程,從生命到死亡,如果沒有死亡不可能有生命,如何面對死亡,態度截然不同。正因爲登山,進山之後,甚至都不知道明天一早,還能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經歷,使你必須考慮原來回避的問題,如何面對死亡。正是因爲這樣的經歷,使我知道了死亡,珍惜了生命,雖然說生命是一個過程,是一個從出生到入死的過程,當然怎麼在乎在人生的每一個時刻,今天特殊時期,把我和柳傳志請到這裏來講,顯然和時間有關係,30年前的今天,我和老柳成功地創立了我們的公司,成功地走到了今天。從中國傳統來講,很多人信佛教,佛教創始人釋伽牟尼說,爲什麼出家悟道,感覺生老病死、人生無常,所以纔開悟。對於佛教,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慈悲和愛是很主要的一個部分,但是看到人的無常、死亡,看到人們必須死而出家,這一點邏輯,我是有自己的感覺,既然人生是一個過程,應該接受你的年老,接受你年老的時候所處的一種狀態,就是人生纔是完美的,我們不能迴避。所以在30週年的公司來講,人生壽命的來講,會更長,甚至可以上百年,不管怎麼說,生命有限,一定不斷地新陳代謝,好在一個企業成長不是靠某一個人,靠一代一代的人。我記得很清楚,在十年前,在聯想創始人還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就把CEO的大旗交出去了,30年我們還活躍在舞臺上。舞臺不同了,因爲公司主要創建人在下一代人的身上,我們在社會中間爲年輕人創造更好的未來,所以在時間上,我們應該正視時間,所以生命,美好的生命,不僅僅要面對出生的幼稚、成長當中的勇氣,中間的成熟,同時要面對,你到年老的時候,面對的死亡,面對身體的衰退。只有這樣面對,人生纔是一個完整、輝煌的人生。